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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tor為何對奇思怪想容忍度極低?

  要想讓奇思怪想成為教育座上客,就必須從教育評價制度上下手,多倡導多元評價制度。

  一項對上海、天津、重慶、南京、杭州和南昌這6個城市的最新調查結果顯示,上海教師的包容性堪憂,對學生奇思怪想的容忍度在6個城市中也是排最後的。這種癥結的存在,怎麼可能培養出學生的創新精神與創造活力呢?「無畏、好奇、激情,這是一個現代人在青少年時期所必備的氣質,但目前的高中教育往往是在限制甚至扼殺學生們的天性。」上海理工大學副校長丁曉東對此感到十分的惋惜。

  奇思怪想是什麼?是發散性思維,是顛覆性思維,是創造性人格,更是活力四射、敢想敢做的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蓬勃生氣。現代社會,賴以支撐發展的終極生命力就是這種奇思怪想。比如我們的電話就來源於這種怪想,飛機更是人類「飛翔起來的想像力」。教育、家長應該將奇思怪想當作創造萌芽,精心呵護,小心培養,使它長成造福人類的「創造大樹」。

  我將這則新聞告訴當教師的妻子,她和我的觀點非常一致,哪個地方的教師對奇思怪想容忍度高呢?都不高!不但不高,而且,奇思怪想在中小學課堂上早已淪為一種「搗蛋思維」、「瞎胡鬧思維」。不僅理科功課追求答案準確惟一,就連充滿個性和思維色彩的文史哲等學科的答案也在追求「標準答案」、整齊劃一。

  在規範、統一、整體劃一等的傳統教育規律的束縛下,這種標新立異早已成為邊緣型和另類型做法,處處受到課堂紀律的排擠,受到「聽話,老師才愛你」之類的教育思想的忽視。比如我們慣用的教育評價語言,「這個孩子太活躍了」、「這個孩子鬼點子多」等等,都充滿了批評和歧視味道,而絲毫沒有賞識和欣慰的意識。中國青少年屢屢獲得國際奧林匹克競賽金獎,而這些孩子長大成人後,卻「泯然眾人矣」,與奇思怪想思維的退化不無關係。

  更重要的是,連教師教育對想像力都失去了判斷和賞識能力,「雪化了,變成了春天」竟然被語文老師判定為病句,課堂上思維活躍、愛插話的孩子往往會被扣上「有違師道尊嚴」的大帽。想像力已被教育邊緣化。

  之所以形成這種死氣沉沉的現狀,與時下的教育評價機制、人才機制有著直接的因果關係。教育評價制度格外賞識「聽話孩子」,聽話的孩子好管理,而且能在考試中取得好成績,給老師和學校爭光,不聽話的孩子因為個性強,不能讓教育得到立竿見影的教育政績,老師費勁後缺乏成就感。社會用人機制也是這樣,那些聽領導的話的人,才可能是人才。那些不聽話、不夠聽話的人,就算是聰明過人,也不願意多給機會。在這種社會氛圍中,奇思怪想受到老師冷落,是很正常的。

  一味批評老師對奇思怪想容忍度極低是不夠的,因為在慣性的制度和社會評價面前,他們也是無奈的受害者。換言之,他們很不想這樣做,想挖掘一些另類人才,但沒有制度和領導支持,他們能幹成事請嗎?教育出的學生都是「搗蛋孩子」,他們如何在教育界立足。

  愛因斯坦說:「想像力比知識更為重要,因為知識是有限的,而想像力概括著世界的一切」。所以,要想讓奇思怪想成為教育座上客,就必須從教育評價制度上下手,多倡導多元評價制度,讓聽話孩子得到機會,也要讓搗蛋孩子受到賞識和栽培。 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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