禮品-“黃道吉日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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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禮物> 西方世界早有這節日，那時正“東風壓倒西風”，西風沒把這節日得風俗習慣吹進來。 我國有“黃道吉日”說：地球循黃道運行，清龍、明堂、金匱、天德、玉堂、司命等六辰為吉神，吉神得當值日諸事皆宜。宜嫁娶、出行、遷徙、動土……稱做黃道吉日。其它多是忌日，事事不宜。過去得人都備皇歷，遇大事先翻看哪天是黃道吉日，圖個吉利。 沒聽西方也有黃道吉日。也許這2月14日是蘭眼睛得“黃道吉日”，這天常能帶給大 家幸福。 2月14日前一個月。快下班時一位同事大姐拆信時取出一張照片，是她干妹妹寄給得。邊上另一大姐哇了一聲；“像朵花”，他偷眼瞄了一下，微笑得一張臉。哇一聲得那位大姐馬上說：“介紹給他”。同事大姐是快人快嘴得北方人，馬上答應：“好呀！” 那大姐和他一塊兒工做多年，了解他是個實誠得人，只不過少言寡語，有些木訥，學校分配來多年還獨往獨來。 她把照片遞給他再看了一眼，問：“如何去呀？”他以微笑代答。那大姐是急性子，馬上回去寫信，發信前再問，他還是以微笑代答。 這原因是她心直口快，不幾天便傳得幾乎大 家了解，于是不斷有關心他得同事問。他仍然以微笑代答。 在同事大姐鼓動下，單位頭頭也關心上了。一工農出身得干部非常干脆：“調來是”；一知識分子出身得干部非常穩重：“想想辦法”；另一位沒吭聲，內心獨白也許是：“你們兩片嘴唇皮一碰，跑腿得不還是我”；他專心抓階級斗爭，不太樂意管婆婆母 親一類得事。 過完舊歷年，快人快語得大姐嚷嚷開了，她干妹妹就要來。住一個院子不是獨門獨戶，不“各人自掃門前雪”。這一嚷大 家都了解了，有人詢問，有人出辦法。他照樣以笑代答。 好日子最終到來，就那年得2月14日。他正上班，大姐風風火火邊嚷邊笑，找來他得工做室，要他馬上去她家見面。 和他一塊兒上班得同事急了：“就這么去？”看了一眼他打補丁得褲子。他說沒關系。那同事更急了，立即脫下自己得呢子褲“命令”他“換上！”代他穿了三天打了補丁得褲子。 臨別時，他告訴了褲子得秘密，她笑了笑。也許她早了解了。臨上車他們第一次握手，他用詢問得眼睛看著她，要她寄那張照片給自己。她還笑了笑。臨開車，他們其次次握手，她還是笑了笑。 回去后她寄來一封真切熱情得感謝信，最后一句是：“我當今是青年，你是中年，等我中年時你已經老年”。他打算拜拜，雖說她夸大其詞。 多少年來門庭冷落。忽然他哥哥給他來信，一個大報社得記者……哥哥急等著回信。要他換褲子得那同事在那張照片得故事以 前曾給醫界一好 友去信，但卻姍姍來遲，恰此 時回信說愿意來。 那年代不興“腳踏兩邊船”，自然更不能踏三邊船。他牢記著同事大姐說得“實誠”。急得無奈時便“錯”發了一封信，把給哥哥得信“錯”寄給她。自然，只不過信，不能把其他人得照片也錯寄得。 她非常快就來信致歉說，那些話不是她自己得意思；并寄來她原來沒答應得那張照片得底片。他趁出差機能在上海“王開照相館”放大了一張。 舊歷年后正好一周年，本想選這日子辦婚事。她父母選了元宵節，離2.14得情人節差不了幾天。在她家辦得婚事，幾天后來到初見面得地兒。 頭頭臨時安排了房間。同事都來表示熱情祝賀，那位同事大姐自然熱情幫著張羅。院子里好幾個孩子還合買了一張胖娃娃得年畫，魚貫而入表示祝賀。 他問她是不是為了見面來得，她不承認。看來是日子選得好，是個“黃道吉日”。 婚后一年，幾乎還是那個日子他們得兒子出生，還兩年他們得女兒出世，也和那日子相差無幾。后來他們常紀念這日子，一次是買了兩支“關勒銘”金筆，刻上2.14字樣，一人一支。常是寫封長信，寄點小紀念品。那時不興花朵，說風花雪月屬于資產階級。當今看來，當是旁門左道、激進之言。 沒有花朵，他們便摘野花互贈。自然，撕開信封時已經成了干花。 有一年2·14她要來，他打算布置得有點氣氛。是一個洗臉間改得，兩個窗戶兩扇門，放進一張床一個小條桌后進門也要側過身子、小心翼翼。只好用紅紙寫了幅對聯別在窗簾上，掛上那放大了照片，還買了個紅燈泡，頗有點熱鬧氣氛。 哪料透過紗窗簾全看得見。一位同事推門進看：“好浪漫呀！”他好窘，是就要“防修反修”得年代。 有年他出差去一山城，瞅瞅交通圖上兩頭公路間近在咫尺。她正懷著孩子，想來個驚人行動，翻山步行“咫尺”給她一個驚喜。幾處打聽別人都搖頭。他們必須不理解，有火車汽車不坐，翻啥山，車費還可以報銷。 于是只好放棄浪漫，改乘汽車火車繞道。途中買了兩只雞，倆人都害怕殺，眼看要當老爸了只能“當仁不讓”。 分居八年來去很艱難，坐火車不誤點也要十多個小時，要是還誤了交通車還要步行一個多小時得山路。星期六凌晨臨發電報要她接，結局星期一才收到，還是他自己從郵遞員手上接過來。 常一家四口分成三處、四處，八年呢！還是那不吭聲得干部精明，了解這事不是“兩片嘴唇皮一碰”便解決得了得。 分開也是一種滋味。不是有人說長別勝新婚嘛！八年里業余時間全用在“寫做”，對文字技巧大有裨益，另有一種味。 我要他講浪漫得事，他說那時得浪漫有嚴格界限，火燒起來還得潑涼水，當今年輕人得浪漫那時能被當成道德敗壞得。 我想把它寫下來。他同意，只沒必要真名，不加做料。主人公就用“他”和“她”。 這“洋黃道吉日”值得他們紀念，他已古稀，她也過花甲，祝他們健康，年年紀念這情人節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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